枯藤老树,小桥流水,那油纸斑驳的窗口,诉说着一切的轮回。
天空中的星星被风吹散,漫天星河,风拂过庭前的李子树,哗哗作响,也吹得窗后的烛影摇曳,一个佝偻的背静伏在桌上,是他。
小时候,他拿着一支早已褪色的钢笔写着次日的教案。我懒洋洋地躺在才树下,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青涩的李子抛起,接住,再抛起,李子却没有落到我的掌心,“哎呦。我的头。”我惊呼,疼痛中,我感受到一来目光的打来,“哈,又砸着头了吧,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别那么玩,非不听。”我从窗口望进去,慈祥的脸上堆着皱纹,几缕白发藏在发间不那么明显,“没事,小失误,再来”。我坐起来,再次拿起那颗饱满的李子。
是盛夏时节,院中的李子树早已果实累累,甜腻的香味从窗口飘进,“我们去摘李子吧。““是可以摘了,走,我去找口袋。”我跟在他后面,好似幼年那个小跟屁虫,到哪都放不下一股黏糊股,但许久都没有找到过从前的感情了。水梯搭上树干,他向上爬着,腰间绑着木篮。“外面晒,进去拿帽子再出来吧。“他对着我喊着,手去依然忙碌,我走进房间,拿上草帽,从窗口望出去,阳光洒在他的脸上,豆大的汗珠反着光,长满老茧的手向篮中放进一又一个熟透的李子,一切变了,却又没变,他看见站在窗口,送来一个笑容,还是那么温和,安洋。
是凌冬,从前的老屋早已没有生气,萧索的北风卷起院中的落叶,李子树自从他走后再也没有结过果,“咔嚓”我轻轻一捏那树枝便落了地,那窗户上的油纸没有人修缮也早已落败,我依然站在树下,从窗口望去,桌上没有奋笔的身影,只有那厚厚的灰尘,那木桌也没有往日红润,只像是蒙上了黯然的光,我走进屋内,用手抚去窗台的落叶,望着棵枯死的树出神。再回过神来时,只剩泪流满面,无声哽咽。
那晚,见他了,他坐在桌边从窗口对我喊着。